傅景琛迟迟没等到我的求饶。
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,最终他还是拨通了助的电话。
他声音如寒冰般,冷得感受不到一丝温度:“取消明天给辛敏妈妈准备的专家会诊,以后也不必来了!”
那头助咦的一声:“傅总,辛小姐的母亲已经去世了,您不知道吗?”
“什么?”
傅景琛浑身一震,不敢置信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上次医生说了只要控制得当,她活个十来年都不成问题。”
复又想到什么:“我知道了!是不是辛敏让你这么说的,你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,再有下次,收拾东西给我滚蛋。”
说完傅景琛不等对面再说什么,啪地挂了电话。
傅景琛总是这样,什么都只听自己想要的。
上次他去看我妈都已经是多久前了。
但凡他多关心我一点,就会知道这两个多月我频繁的往来医院。
妈妈的病一天都离不开药,更离不开呼吸机和监测仪。
可他为了替林书仪出气,硬生生断了她的治疗。
妈妈疼得没有办法,身上都抓出了血印子,不过两天就在极端的痛苦中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傅景琛家虽然是开医院的,但他并不喜欢医院的味道,在一起五年,他来看我妈妈的次数单手都数得过来。
每次都是被我缠得没有办法了,匆匆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傅景琛挂断电话后,眼神不满的看向我:“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,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……后果你是知道的。”
我嗤的一声:“傅景琛,你以为你是谁啊,我会用我妈的性命来骗你?你也配!”
我爱他的时候,他排第一。
我不爱他的时候,他在我这里一文不值。
最后我看了一眼地上稀烂的画框,还是忍着不舍走了出去。